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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为了阻止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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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瑶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没好气道;“走路不长眼的啊?”

“抱歉,姑娘没事吧?”

祁瑶一怔,这才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了那个人,这人不是在驿站里看到的那个戴着纱帽的男人么?姑娘?他看出了自己是女的?

“什么姑娘啊?你认错人了。”祁瑶没再理会他,朝着巷子里头跑去。戴着纱帽的男子看着她急着去找人的身影,绯色的薄唇浅露出一道弧度,其实在他们的人被带走时恰好就被他看到了那一幕,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但这件事好像还挺有趣。

祁瑶走进巷子里,奇怪,这个巷子是个死胡同,那个黑衣人怎么不见了?

她抬头看着,难道是飞檐走壁上了屋顶逃了?

就在这时,祁瑶察觉到身后有人,她愕然转身,那黑衣人如鬼魅似的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吓得后退两步,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没有说话,抬起手就要对祁瑶出手,祁瑶怂得立马抱头蹲下;“救命啊!”

那黑衣人还没碰到她,一阵箫声忽然传来,黑衣人表情痛苦地捂着头,回过头看到那个戴着纱帽的男子正吹奏着箫,那绵绵箫音让黑衣人退后了几步,最终消失在了胡同中。

那男子看着他消失去的身影,眸色微暗,又是一只翰北恶鬼。

“他已经走了。”他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抱着头的祁瑶,微微一笑。

祁瑶这才抬起头,还真是走了?她这才将目光放在这个戴纱帽的男人身上,问;“喂,你一直跟着我有什么企图啊?”

“姑娘误会了,只是在下恰好遇到姑娘有难,出手相救罢了。”

“那谢谢你了,不过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祁瑶说着就要离开,经过他身边时,那男子忽然开口;“姑娘是要找你那个被带走的同伴吧?”

祁瑶脚步一怔;“你怎么知道?”

“因为在下看到了,带走你那个同伴的人。”

“你真的看到了?”祁瑶一阵惊喜,又道;“那你知道他们往什么地方走嘛?”

那男子用长箫轻拍着手,说道;“只要跟着方才袭击你的那个异人,就知道了。”

祁瑶愣了愣,方才袭击她的异人?难道是那个异人带走了以灵?可这是为什么啊?

她也不是觉得他的话不可信,只是……

“你为什么要帮我?”祁瑶扫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跟她又不熟,瞎跑来帮自己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那男子呵呵笑了两声,仍旧看不清纱帽下他的容貌,只听他缓缓开口;“在下只是无聊,图个热闹。”

“……”

祁瑶同他走出了巷子,那个异人就这么跑了,地址也没留下,这很难找,可不知道为何,这个戴着纱帽的男人似乎知道,他带着祁瑶穿过了一条街巷,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刻,街上的行人不多也就是三三两两。

“喂,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异人的下落啊?”祁瑶紧跟在他身旁,可疑的询问着。

“异人身上有着与常人不同的气息,跟着气息走就知道了。”他坦然回答。

祁瑶嘴角一抽,他是属狗的吧?

“姑娘不相信在下么?”

“不是不相信,你又不是异人,你怎么可能会嗅到他们的气息。”祁瑶笑了笑。

那人忽然停下脚步,视线落在祁瑶身上,祁瑶并未察觉地走在前头,便听到身后他传来的话;“若在下没猜错的话,姑娘身上也有与异人相似的气息,姑娘莫非与异人做了什么交易?血契?”

祁瑶猛然一颤,脚步跟着顿住,她没有回头,却能够感觉到背后那道视线仿佛能够穿透自己。

他知道血契的事,也知道异人的事,难道他知道翰北恶鬼吗?

那男子走向她,见她没说话,纱帽下的薄唇浅浅笑然;“在下猜中了,对吧?”

“猜到了又怎么样?”祁瑶没好气的回答,继续走着。

“不怎么样,不过我劝你还是离他们远点,否则会死人的。”那男子跟在她身后,语气带着些告诫。祁瑶再次停下脚步后转身来盯着他,不满道;“不是所有恶鬼都像你想得那么坏!”

“那你知道为什么那些恶鬼能够活得这么久么?”他走到祁瑶面前驻足,被风吹动的纱帽下那张面容隐隐约约,他声音有些低沉,带着轻蔑道;“因为他们会利用活人的贪婪欲望进行血契,吸取活人身上的寿命,他们就像一只蛀虫,你想要的越多,需要他们为你实现得越多,你就得付出越多,直到死。”

祁瑶低垂着眼帘,话虽是这样说,可是她却觉得隐狐不是那样的。

“那是他们,不是我。”祁瑶别过脸,眼神带着一些悲伤;“我认识的那个异人不同,如果我死了,他的命也就没了。”

隐狐为她付出的那些,她始终记在心里,不管隐狐是什么,她都不允许别人那样说他!

“什么意思?”那男子微微一怔,纱帽下的神情似乎有些惊讶。

祁瑶转过身背着手,笑道;“因为我是一个死过一回的人,如果不是他让我分享他的性命,我早就已经死透了。”

“那个恶鬼居然跟你缔结?”他似乎显得相当诧异。

“你知道缔结的事?”这次换祁瑶惊讶。

那男子沉默了片刻,恶鬼是没有情义可言的,他们眼中只有利益,怎么可能会轻易跟人缔结?

一旦缔结,这羁绊关系便不能更改,缔结的对象一旦死去,恶鬼也得跟着死去,更何况恶鬼用缔结使人在生,这是违规了自然命理,一旦恶鬼死后就是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翰北恶鬼出现数百年来,他的师父无名老前辈的记册上都从未有记录过这样的恶鬼,这是有史以来的先例。

这个女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居然让那个恶鬼心甘情愿的牺牲这么大的代价。

“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祁瑶挥着手,疑惑问着。

“没什么,我们继续走吧。”那男子回过神,便先走一步,祁瑶跟在他身后,一脸的莫名其妙。她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双手枕在后脑勺上悠闲地走着,问;“话说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祁瑶。”

“冥月。”

“什么鬼,明月,这么娘炮的名字?”

“娘炮是什么?”

“呃…是夸你的意思。”

“……”他更觉得像骂人的意思。

夕阳照耀的青石板路上,两道身影渐渐走向远处。

冥月带着祁瑶来到了一处废弃的院落前,祁瑶指着这个地方,眼神似在确认,冥月没有回答,忽然一脚踹开了门。

祁瑶脖子往后一缩,真是暴力啊,怎么能这么对待这门呢。

当他们闯入房中时,诧异的发现房中已经没了人,只有一件黑衣。

冥月将黑衣拿起,忽然开口;“咱们来晚了,他早就预料到我会追过来。”

祁瑶知道那黑衣肯定是那个异人故意留下的,她四处张望着,忽然看到落满灰尘的地上,有一袋香囊,祁瑶将香囊拾起,这香囊该不会是以灵的东西吧?

不管了,带回去问问便知。

就在祁瑶带着冥月赶去城门与她们会合时,忽然听到有类似的箫声,祁瑶正好奇这箫声哪儿来的,冥月就停下了脚步,说;“祁姑娘,在下还有事,得先走了。”

“啊?喂你……”

还没等祁瑶说完,冥月就急忙地离开了。

她没再继续想什么,转身朝着城门跑了去。

冥月纵身飞跨在屋檐上,朝着某处地方赶去后,最终落在了一座茶楼内。

茶楼某间房,聚集了一伙人,而坐在那伙人之中的八旬老伯正在替一个面容冷艳的黑衣女子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烟蓝姐这是怎么了?”冥月的视线落在她手臂上的刀伤,开口问着。

烟蓝将袖子拉下,回答;“失误了,我没能亲手杀了东离绪。”

“宋伯,你们去刺杀翰北的绪皇子?”冥月面色一惊。

宋伯点头,声音略嘶哑;“我们收到绪皇子与权王爷一同去往翰北的消息,觉得这是个机会。”

“所以你们这次是连萧权也一起袭击了?”

烟蓝冷冷开口;“没办法,若不这么做绪皇子必然会生疑,那个绪皇子一直在寻找王印的下落,我本来是想先解决掉地生门那个叛徒司徒荣耀的,发现他早已中毒,所以就对他们俩下手了,我其实是可以杀掉绪皇子的,但萧权不知为何非要插手。”

“你要在南晋境内解决绪皇子,萧权当然得插手。”冥月较为理解。

“虽然四海阁已散,可无名老前辈先前留下的预言不得不防。”宋伯站起身,摇头叹道。

“翰北有虎子,虎子为次,次子登基,天下必乱,对吗?”冥月始终还记得师父无名老前辈留下的预言。

“阿月,你星辰师兄一直在守着龙脉与南晋的江山,你可知如果绪皇子成为翰北王起兵征战天下,这天下会有多少百姓死于战乱,流民失所吗?”这是所有百姓包括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因为这是四海阁的预言,四海阁的预言从未失算过,如果不是四海阁的预言,他们又怎么会竭力阻止绪皇子成为翰北王呢?

“我知道。”冥月低头。

“所以,绪皇子想借机除掉南晋的命定帝王,权王爷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而我们这次的袭击想必已经扰乱了绪皇子暗中的计划,在他们出了南晋境内,抵达翰北前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宋伯嘶哑的声音沉重传来,他们的袭击让绪皇子分散了注意力,绪皇子定然会防备他们再一次袭击,这样就能延缓他对萧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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